這是一部概括昆蟲種類、特征、習(xí)性和婚習(xí)的昆蟲學(xué)巨著,也是一個富含知識、趣味、美感和哲理的文學(xué)寶藏。它文字清新自然有趣,語調(diào)輕松詼諧幽默,故事情節(jié)曲折奇異。作為一本科普著作,它寫出了近似于希臘神話般的磅礴美感,因此被人稱作是“昆蟲的史詩”。本期節(jié)目,我們跟隨科普作家、閱讀推廣人安曉良一起打開這本《昆蟲記》,一起走近昆蟲的多彩生活。
冀圖悅讀 |《昆蟲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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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昆蟲記》作者法布爾1823年出生于法國南部一個農(nóng)民家庭,他小時候,由于父母沒時間照顧,所以跟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在鄉(xiāng)村自然環(huán)境中長大。美妙無比的大自然,讓他從小就有強烈的好奇心,特別喜歡觀察大自然中的花草樹木和昆蟲、鳥兒等小動物。
對大自然特別是對昆蟲的偏愛,貫穿了法布爾的一生,不過,他的大半生都要工作、生活,沒時間做系統(tǒng)的研究。直到50多歲的時候,他才終于攢夠了一筆錢,在普羅旺斯買下了一塊長滿了雜草和灌木的荒地,給它取了個名字叫“阿爾馬斯”,意思是荒無人煙的地方,翻譯成漢語叫“荒石園”,從那以后,他才終于擁有了一片可以專注觀察昆蟲的小天地。
他把這片荒石園當(dāng)成自己的家,每天都住在這里,和野生的小昆蟲同吃同住,把它們當(dāng)成朋友和家人。一邊展開細致入微的觀察,一邊用真實而質(zhì)樸的筆調(diào)把它們的故事記下來,寫成文章——這就是《昆蟲記》一書的由來。
《昆蟲記》會告訴我們很多有趣的冷知識。比如說雌螳螂在產(chǎn)卵前,為了補充營養(yǎng),有時候會吃掉自己的丈夫;比如說螢火蟲幼蟲會在蝸牛身體中注射麻醉藥,把它化成稀湯來吸食;比如說園蛛的網(wǎng)有復(fù)雜的幾何圖形,既精致又實用。法布爾仿佛是把每一種昆蟲都放在了聚光燈之下,把昆蟲的每一個動作都描寫得生動傳神,纖毫畢現(xiàn)。比如說他寫一種蛛蜂捕食蜘蛛時的場面,跌宕起伏,活像是看一幕驚心動魄的動作大片:
滑稽蛛蜂對它的威嚇不屑一顧,在滑稽的外表的掩護下,它猛地沖向彩帶圓網(wǎng)蛛,動作非常敏捷。它們閃電般交戰(zhàn)了一回合,彩帶圓網(wǎng)蛛被打翻仰躺在地。蛛蜂在上,它與圓網(wǎng)蛛腹貼著腹、頭頂著頭;它用足控制住彩帶圓網(wǎng)蛛的足;用上顎咬住對方的頭胸部;它用力蜷起腹部,向下方伸過去;它拔出螫針,接下來便……
閱讀《昆蟲記》的時候,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,每一種昆蟲都有自己的可愛之處。夏天的夜晚,我們在小區(qū)花壇能遇到螻蛄,有兩把像釘耙一樣的前足,它們撅著屁股挖土的樣子就非常可愛,一會兒功夫就能挖出一條長長的地道。以糞便為食的圣甲蟲,在給自己的孩子準備食物的時候千挑萬選,選出最精細的部分,給自己留下的食物卻是隨便什么樣都行——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。看上去有點嚇人的松毛蟲,會在集體活動時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排列成長隊,所以也叫“列隊蟲”,比某些不遵守秩序的人類可強多啦。
在法布爾的筆下,每一種昆蟲都有自己神奇的本領(lǐng):長腹蜂是揮舞瓦刀的“泥瓦工”,黑蛛蜂是技藝高超的“制陶工”,土蜂是下針精確無誤的“麻醉師”,切葉蜂是名副其實的“裁剪工”,黃斑蜂是技藝驚人的“鞣氈大師”。打著小燈籠飛來飛去的螢火蟲,飛上樹梢引吭高歌的蟬,埋伏在草叢中突然發(fā)起襲擊的螳螂……
法布爾的寫作風(fēng)格很獨特,并不像很多科普著作那樣,干巴巴地把科學(xué)知識復(fù)讀一遍,讀起來枯燥乏味,而是用散文詩一樣流暢優(yōu)美的語言,把昆蟲的生活講得通俗易懂、深入淺出、妙趣橫生,帶有強烈的人文關(guān)懷。更讓人感動的是,他常常會把昆蟲當(dāng)成和自己一樣的生命,帶入到昆蟲的視角去感受、去思考,在閱讀的時候,我們仿佛在和那些可愛的小蟲交流對話,仿佛也走進了它們的世界里。
這種富有同理心和哲學(xué)感的思考,讓《昆蟲記》擁有了遠遠超出一般科普書籍的人文價值。我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,可以時時感受到法布爾始終懷有一顆真誠的心,給自己的昆蟲朋友們寫下傳記,字里行間都帶有濃濃的人情味兒,以及對那些弱小生命的尊重、關(guān)懷和熱愛之情。在謳歌生命、贊美大自然的同時,也給予了生命最大程度的尊重,在小小昆蟲的故事中,閃爍著動人的人性光芒。
策劃:河北省圖書館 呼新娜、魏靜。